【庄季】（23）
庄恕上班差点迟到。不是起不来，是不想起。
早上一睁眼，季白趴在他边上睡的四仰八叉，头毛炸着，像只打着小呼噜的奶狮子。季白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又乖又甜。庄恕伸手戳了戳他腮帮子，季白抽了抽鼻子，又往庄恕肩窝蹭了蹭。
庄恕胳膊搭在季白背上，偷偷滑下去摸他的腰。季白大概是不大舒服，眉头轻轻皱了皱，庄恕极其自觉的在心里认了个错，稍微使了点劲，眯着眼睛 给他揉腰。
“唔。”季白迷迷糊糊的醒来，后腰被揉的熨帖，乖巧地在庄恕肩膀上蹭了蹭：“懂事儿。”
刚睡醒的声音沙哑，慵懒，庄恕听着差点又激动起来，按着季白想来个早安吻。
“去，没刷牙呢。”季白推开他，抓了抓一脑袋乱毛，炸着毛套了条运动裤去洗漱。庄恕躺在床上，撑起脑袋看他，季白其实一点也不白，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后背笔直，两边的肩胛骨微凸，像是要长出两个翅膀来，腰上还有两个圆圆的腰窝，好像就连汗毛尖儿上都写着好看两个字。
庄恕看 够了，抓了抓头发爬起来，跟在季白后头进了卫生间。
“没有牙刷。”庄恕贴在季白后背上哼唧。
“柜子里有。”季白嘴里叼着牙刷，咕咕哝哝地踢了踢洗手池下边的柜子。
庄恕找出新牙刷牙杯，接好水挤好牙膏才想起来嘚瑟：“什么时候都给我预备好了？”
“你怎么知道是给你预备的？”季白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抬着下巴刮胡子。
“不是我还是谁呀。”庄恕一脸得意的笑了一会儿，肩膀撞了撞季白：“你说是吧？”
“还乐。”季白憋着笑：“这儿到你们医院得一个小时，你快迟到了。”
庄恕一愣，叼着牙刷冲到客厅看墙上的挂钟，果然，离上班时间已经不到一个小时了。庄恕愣了片刻，悠哉悠哉地转回了卫生间。
“真不着急啊？”季白瘪了瘪嘴：“迟到了啊。”
“我爸说过，反正都迟到了，迟一分钟和迟一个小时也没什么区别。”庄恕刷完牙，把正要走的季白拽回来：“现在刷牙了，来亲一下。”
“我去你能正经点儿吗？”季白被他拽的一个趔趄：“你不着急我着急。”
“我迟到都怪你。”庄恕大概是彻底放弃治疗了，按着季白的肩膀贴上去，耍流氓耍了个够。
“去去去，真迟到了。”季白推了推庄恕，随手拿了件外套就跑出去，庄恕便宜占够了，慢悠悠收拾自己，临出门的时候看了一下门口的衣架，呆了几秒，只穿着衬衫出了门。
季白卡着点儿到的警局，李熏然坐在他对面啃煎饼果子，见季白进来，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
“三哥，你就没觉得不对？”
“哪儿不对？”
“你不觉得，外套有点儿大？”
“.......”
“庄大夫的吧？”
“闭嘴。”
庄恕到医院的时候，迟到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刚准备去办公室，正对面碰上了陆晨曦。
“你昨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陆晨曦堵着过道，黑着脸质问他。
“昨天你给我打电话了吗？”庄恕想了想昨天季白干了什么，还是聪明的选择装糊涂。
“你还装傻。”陆晨曦叉着腰，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哦，那可能是我昨天睡的早，实在没听见。”庄恕选择庄傻装到底。
“你撒谎！”陆晨曦憋了个大红脸：“昨天季白接电话我听见你笑了！”
“......”庄恕愣了一会儿，贴着墙根挤过去：“呃，你听错了吧？我还查房呢，我先走了。”
坐下看完第一个病人，季白兴师问罪的的微信就一连串地砸过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干嘛把外套挂我衣服外头？”
“李熏然笑我一早上了！”
“今天下班你完蛋了！”
庄恕对着手机屏幕傻笑，好像看见一只张牙舞爪地小豹子，恨不得扑过来挠他一爪子。
“腰还疼吗？”庄恕想了想，打了几个字过去。
大概隔了一分钟，庄恕手机屏幕又亮起来。
“有种下班别走。”季白回了句特别孩子气的话：“你今天死定了。”
第二个病人进了诊室，庄恕笑够了，回了一句：“行啊，我等着。”
中午休息的时候陈绍聪跟护士们八卦。
“哎，你们看见了吗？今儿老庄怎么一点也不苦大仇深了？”
“是啊，今天庄大夫一上午都笑眯眯的。怎么了这是？”
“要我说啊，八成是谈恋爱了。”陈绍聪笑的一脸荡漾。
“你说什么？！”陆晨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背后：“庄恕跟谁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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