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陈】孔雀驯化实录（4）
4.
贺涵被陈俊生堵在办公室里数落，主要问题就是他搞什么不行非要搞客户，现在好了吧，人财两空。
贺涵缩在椅子上装鹌鹑，没错，这事怪他，陈亦度说分手怪他， 换合作伙伴也怪他，陈俊生被他连累业绩受影响，数落两句是应该的。
陈俊生在贺涵办公室里转来转去，痛心疾首地数落他，贺涵缩在桌子后头打着瞌睡认错，没错，说得对，是我不对。外头新来的实习生哐哐哐凿门，新来的这个实习生能进贺涵他们组也算是烧了高香，这小子挺像当年的贺涵，办事儿的习惯也像，贺涵还挺看好这小子。
“干什么？”陈俊生皱着眉叉着腰，一把拉开门。
实习生差点闪一跟头，扒着门框看贺涵：“陈总，贺总，DU的陈总来了，咱是不是过去再努努力，以前一直合作的挺好，生意不能说丢就丢了呀。”
“努个屁。”陈俊生回头看贺涵：“抢是不抢啊，你好意思抢吗？”
“走。”贺涵一听陈亦度的名字，眼睛一亮，从椅子上蹦起来整理西装：“走，尽量试试。”
“哎，好嘞。”实习生关上门出去准备资料，陈俊生跟在贺涵后头，耷拉着脑袋念叨，多大脸呢，一个前女友，一个前男友，抢前女友的生意去死乞白赖地缠前男友，就你脸大。
整理好材料赶过去也就五分钟不到，陈亦度正跟唐晶一起往会议室走。贺涵半路拦住他们，一看那两张脸才想起尴尬来。
“有事吗，贺总？”唐晶皱了皱眉。
“啊。”贺涵点了点头：“关于DU的合同，我们还得再谈谈。”
“我的单子你都要抢？”唐晶眉毛一挑，嘴角一歪：“好啊，那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亦度，我们再谈谈。”贺涵挡在陈亦度面前。
“知道我为什么换人吗？”陈亦度看着他乐。
贺涵点了点头，还是盯着陈亦度，自从上次在医院不欢而散，他已经三天没看见陈亦度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时候，只是如今走到这步田地，才发现真是想他，一天不见都想得要死。
“知道你还来堵我？”陈亦度敛了笑瞪他：“起来。”陈亦度推开他进了会议室，唐晶一脸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跟在陈亦度后头进去。两个人谈了半个小时，贺涵就在外头等着。
“有劲吗你。”陈俊生劝他：“不就一单生意，你亏欠人唐晶那么多，别再得罪人家了。”
“不行，如果这单生意再拿不下，”贺涵叹了口气：“我就再也没机会跟他把话说清楚了，他现在根本不想见我。”
“那你早干嘛去了。”陈俊生皱着眉头看他：“你对人家要有对罗子君一半上心都不至于这样，你根本不爱他，差不多得了。”
“不行。”贺涵盯着会议室的玻璃门：“他不一样，罗子君走了，我看得开，他走了，我受不了。”
“矫情劲儿。”陈俊生仰着头看天花板：“兄弟，男人哪，就是犯贱。”
“贺总，出来了。”实习生盯着会议室的门，门一开赶紧推了推贺涵。
“唐小姐，以后有事还是麻烦您到我公司来谈吧。”陈亦度看着贺涵，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转头看唐晶：“我已经通知过下面了，你过去不需要预约，直接去我办公室就可以。”
唐晶也看看贺涵，也是一脸似笑非笑地表情。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共识达成的就是那么不可思议。唐晶微笑着跟陈亦度握手：“好啊，不如，我搬到DU去办公？”
“合作愉快。”陈亦度笑着说。
“合作愉快。”唐晶也笑。
“完了完了完了。”实习生生无可恋地在后头念叨。
“你什么意思？”贺涵又堵过去，臭着脸，说不上生气，更像是吃醋：“为什么我就要预约？”
“贺总，侬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陈亦度嫌弃地看了他一会儿：“前男友跟合作伙伴，哪个重要？”
“我以前也需要预约。”贺涵臭着脸：“以前合作的时候也是。”
“这个啊。”陈亦度无辜地眨眨眼：“以前啊，只要你因为工作以外的事去找过我，或者自己跟我说对接工作的事，你就会发现，那个时候，你也不用预约。自己拎不清，怪我咯？”
他一定是故意的！贺涵看着陈亦度走远，咬碎了一口牙，陈亦度戳他痛处一戳一个准，这小东西，还真是干脆，说了分手态度马上转了一百八十度，气死人不偿命。贺涵叹了口气，妈的自己作死，能怪谁，要怪就怪陈亦度太好，哪怕是现在这样气死人的模样，贺涵发现自己也是喜欢的，也是离不开的。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陈俊生在贺涵后头仰着头念叨。
“你说什么？”贺涵问。
陈俊生特别认真地拍了拍贺涵的肩膀：“兄弟，这，就叫现世报。”
陈俊生推着实习生先走了，远远的还能听见实习生问：“陈总，那这单子....”
“单子什么单子，少这一单能饿死你吗？”陈俊生张牙舞爪地吓唬人。
贺涵回办公室想了半天，心说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单子他可以不要，陈亦度他必须要。
午休的时候溜达过去找唐晶问陈亦度的事。唐晶靠在老板椅上，抬着下巴看他，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贺涵，你想干什么？”唐晶操着软软的苏沪口音问他：“陈先生是我的客户，你这是宣战吗？”
“我问你一些私事。”贺涵理亏，放软了语气：“亦度跟你说什么了？”
唐晶突然笑起来，笑够了一脸玩味地看着贺涵：“前几天他们说你失恋了，怎么，是陈亦度啊？”
贺涵被戳到了痛处，脸上挂不住，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只能抹开面子腆着脸求人。
“对，没错，”贺涵拖着长声：“你笑够了，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告诉我，他跟你说什么了？你们两个这默契达成的也太诡异了。”
“贺涵，你也有今天。”唐晶还是看着他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抬着下巴，抿了抿嘴：“你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是想挽回？”
“对，没错。”贺涵心想反正面子都没了，那就直说了，照唐晶的性子，也不会为难他。
谁料唐晶突然脸色一变：“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嘎嗒嘎嗒地走出去了。
唐晶从办公室出去就开始乐，哎呀，看贺涵吃瘪，可真是少见。
贺涵被摆了一道，只能干瞪眼，这什么情况，一个两个的，都要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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