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璞】黄泉(上)

*中了灵摆黄泉篇的毒.....

*黄泉AU,OOC红色预警,设定乱七八糟....预计两三篇结束

*一起来搞事 @浮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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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彼有死境,魂之归路。足八百里,无花无叶。黄沙遍地,延绵流潋。故名黄泉。内有妖,名孟婆氏,多为女身,多智善谋,具殊色,好食鬼,善烹汤,孟婆汤,以八泪为引,历久方成。异香可通九霄,凡鬼饮之,前世皆不复记。

 

冥界凡是来了新鬼,总有老鬼会给他们嘀咕嘀咕,说说这谁也躲不过去的一碗孟婆汤。

“这孟婆汤啊,味道是十分的鲜美,喝这么一碗,就是生前种种都忘了,也不亏啊。”老鬼泡在一伙阴兵里头,跟新来的鬼在轮回井边上唠叨,仰着头,缺了一只手,剩下的一只手在大腿上敲打着,时不时咂咂嘴,似是在回味。

 

“胡说吧?”新来的鬼们聚作一堆,把轮回井堵得水泄不通。刚从黄泉过来的那个开口:“那孟婆庄送鬼的,明明是个男人,那汤,也寡淡的与水一般。”

 

“你才来几天?”那缺了手的老鬼使劲摇了摇残臂:“我可都来了七百年了,当年我刚下来的时候,见那孟婆,是个十分貌美的女子,她问我要眼泪,我没眼泪给她,她瞧着我的手不错,就吃了我一只手。”

 

“可如今那孟婆庄住着的,确实是个男人。”新鬼纷纷点头。

 

“哎哎哎!堵这儿干什么呐!不赶着投胎啊!”一个衣着十分夸张的鬼差拎着根比人还高的狼牙棒渣渣呜呜地过来:“快快快,下去下去!不知道后头还有鬼等着吗!”

 

“催什么呀。”那缺了手的老鬼歪在一边:“一辈子也就来这阴曹地府一次,总得许人说几句话。”

 

“呸,你这老鬼,自己刑期未到,就妨碍别人投胎,忒缺德!”鬼差推搡着等投胎的鬼往前走:“又说那黄泉,该忘的都忘了,还说什么!”

 

轰着那些鬼从轮回井下去,那鬼差拎了个酒葫芦往外去黄泉。八百里黄泉虽然名字里有个泉字,却没得一滴水,唯独那漫漫黄沙中间,有那么一处房舍,烂了一半的椽子上挂着个酒招似的旗子,上头写着孟婆庄三个字。

 

二:

冥府有阴兵十万,鬼差也有百人之数,只是常去那孟婆庄的,也没多少,这位算是个常客。

 

“哎,有酒吗?”鬼差闯进门去,吓坏了等着喝汤的鬼们。

当中那张木头桌子后头坐着个年轻人,正给前头的鬼读册,听见门口那动静,抬起头来,给她盛了一碗汤:“又喝多了?给,喝了,醒醒酒。”

 

“呸!”那鬼差拄着狼牙棒,身形不稳,往前晃了一步:“又想骗我!你那汤喝了,就都忘了。”鬼差眼波一转,似是醉厉害了,半笑半嗔地歪在那木桌子上:“你说你,不是孟婆氏,怎么就扎在这黄泉了呢。弄得那些死鬼成天八卦,连胎都不投了。”

 

桌后的年轻人虚虚扶了她一下,看了看一旁躲在柱子后头的女鬼:“劳烦姑娘,先将她扶到一边,我好送你们走。”

那女鬼哆哆嗦嗦地过去,把张牙舞爪地鬼差扶到一边去,然后坐到桌前等年轻人读册。

 

“哎!你.....到底为什么来这儿当孟婆啊?”那鬼差歪在楼梯上,抱着酒葫芦喊。

“我并非孟婆。”那年轻人盛了汤放在桌上,对着那女鬼:“姑娘,人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再想上一回,这汤喝下去,就都不记得了。”

 

那女鬼低下头,看着那黑漆漆的碗,突然就落下泪来。哭够了,那年轻人使了个法术,将她的眼泪都收起来,才开口:“哭够了,就喝了吧,别误了时辰。”

 

过了半晌,那天的鬼才送完。歪在一边的鬼差还是醉醺醺的。那鬼差红着眼尾看他:“哎,你叫什么来着?”

 

“石太璞。”年轻人走到他旁边:“今日你那两个随从呢?”

“他们俩,被赵吏借走了。”那女鬼差一甩手:“今日无事,便来你这里坐坐。你不是冥界的人,怎么来顶这孟婆的职?”

 

“你怎么回回都要问?”石太璞笑了笑:“罢了,左右也每个人说话,我便再给你讲一回。”

 

“我前世是个捉妖人,那年,碰上两个人。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冥王拐了孟婆去凡间,她们不知怎么的,跟一窝狐狸精纠缠不清。我当时去捉那狐狸精,谁知孟婆年轻气盛,非要吃了我。”石太璞生得好,那双眼睛尤其漂亮,一颦一笑,都像幅画。他在那鬼差旁边坐下,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她非要吃我,我总不能任她吃,她便现了形,打斗中把我吞到她肚子里。我是修道之人,修为虽不至长生不死,却也不差,她化不了我的元神,反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放屁。”那鬼差推他一把:“唯有阿罗汉的血可以杀孟婆。”

“你信便信,不信便不信。”石太璞笑了笑:“反正,她死了。你们那冥王又十分不讲道理,非说我撑死了她的孟婆,要抓我回来顶她在黄泉的职。我一个凡人,总拗不过冥王。再说,我于世间无牵无挂,在哪里都一样。在这黄泉度人往生,也算件好事。”

 

“你来这黄泉,也有六百年了吧?”鬼差问他:“像你这般清心寡欲的鬼,我倒真没见过。”

“我不是鬼。”石太璞站起身来:“非要说,我最多算个妖。”

“孟婆吃鬼,你吃吗?”那鬼差醉醺醺地问他:“那些不入轮回的恶鬼怎么办?以前可都是孟婆吃掉的呀。”

“我是修道之人,不用每天吃饭。”石太璞去煮着汤的大鼎边看了看火:“若真有穷凶极恶的,杀了便是。”

“哦。”那鬼差一脸懵懂地点了点头,晃晃悠悠站起来:“哎,今日不早了,我走了,你且忙着。”

“慢走。”石太璞扶着她出了门,正准备关门,却远远看见一个魂魄走过来。石太璞叹了口气,回到那张木头桌子后头坐下,等着那魂魄过来。

 

“孟婆庄?孟婆何在?”来人看衣着像是个富贵之家出来的,年纪不大,看着也就十一二岁。走进来四处看看,大概是嫌这地方太过破败,抬起袖子掩着口鼻,看着桌后的石太璞,历声问道:“你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石太璞把盛好的汤推到木桌中间:“过来坐下,把这汤喝了。”

“汤?”那少年仿佛吓了一跳:“孟婆汤?你就是孟婆?”

“叫什么名字?”石太璞十分厌烦鬼魂问他这个问题,况且这个小鬼又十分没有礼貌,他皱起眉头敲了敲桌子:“喝了汤赶紧去投胎。”

“投胎?”那小鬼小跑到他面前,在长凳上坐下,眼睛眨了眨:“投胎怎么投啊?”

 

“你叫什么名字?”石太璞十分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我叫刘彻。”那小鬼挪了挪屁股,十分乖巧地把手放在膝盖上。

石太璞哼了一声,手一挥去出刘彻的阳卷,看了一眼,眉头绞成一个疙瘩:“你是生魂?没死来这黄泉做什么?”

 

“我本来就没有死啊。”刘彻在坐在长板凳上,两条小短腿一晃一晃,眼睛睁的圆圆的,一脸无辜地看向石太璞:“这里就是黄泉啊?怎么都是黄沙啊,一滴水都没有?那奈何桥又在哪里?你是孟婆吗?”

 

“谁跟你说黄泉有水的?”石太璞收了阳卷,走出来拎着刘彻的衣领把他放在地上:“你这小鬼,黄泉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你的来处去吧。”

 

“那你告诉我你是孟婆吗?”刘彻反手拽住石太璞的衣袖,仰着脸看他。

“我不是孟婆,你可以走了。”石太璞使劲甩甩手。

刘彻手脚并用缠在石太璞腿上,死死揪着他的袖子:“那你怎么有孟婆汤?奈何桥在哪里?我来一次不容易,想去看看。”

 

石太璞叹口气,还是揪着衣领把刘彻拎起来,一手端起桌子上的汤碗:“张嘴,喝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刘彻被他拎在半空,胡乱踢腾,双手捂住嘴:“你诳我!喝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谁跟你说的有奈何桥?”石太璞放下碗,看着刘彻忽闪忽闪的眼睛:“又是谁教你出体的?”

 

“小翠同我讲的。”刘彻怕掉下去,攥住石太璞的袖子:“小翠是伺候我的宫娥,她说黄泉有奈何桥,桥头有孟婆。”

“奈何桥?”石太璞皱了皱眉,拎着他转过去,指指后头熬汤的大鼎:“它就叫奈何。”

刘彻眼睛瞪的溜圆,瘪了瘪嘴,眼看是要哭:“他们骗我!”

 

石太璞看他要哭,慌乱起来:“哎,你别哭,哭什么!”

“他们骗我!”刘彻眼泪看着就下来了。

石太璞赶忙哄他:“哎,你别哭,他们没骗你,以前是有孟婆的,可是后来就没有了。”

“那为什么没有了?”刘彻停住,呆呆地看着他,眼泪还在眼眶子里打转:“你莫要骗我。”

“孟婆有什么好?孟婆会吃鬼,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小鬼!”石太璞戳了戳他的脸,凶巴巴地吓唬他:“不许哭!你要是哭我就吃了你!”

 

“孟婆为什么没有了?”刘彻打了个嗝,还是看着石太璞:“你不是孟婆那你叫什么名字?”

“人会死,孟婆也会死的。”石太璞敷衍几句:“我叫石太璞,你怎么来的?我叫人送你回去。”

 

“嗯,”小鬼十分用力地想了想:“我今日去国师府里玩儿,他演了些法术给我看,我便来这里了。”

“你这小鬼,原来是个笨鬼!”石太璞没忍住笑出来,又戳了戳他的脸。

刘彻气呼呼地不再理他,任石太璞拎着他放回那条长板凳上去。

 

“老实点!我跟你说生魂闯黄泉是大罪!知不知道!”石太璞听见外头有人吵吵闹闹,紧接着就有个鬼差抓着个人进来,看见凳子上的刘彻,过来捏了捏:“哎呦我去,这儿怎么还有个小鬼?”

 

“赵吏,别闹。”石太璞皱了皱眉:“他是个生魂,你把它送回去。”

赵吏刚想说什么,就见他抓着的那个人噗通一声跪下,抱着刘彻的大腿就哭:“殿下!你可让老道好找!”

 

“刘彻,既然有人来找你,你便跟他回去。”石太璞瞪刘彻。

“好。”刘彻从长板凳上跳下来,看了看跪在他跟前痛哭流涕的人,眨眨眼:“石太璞,我会记住你的。”

“哎,记着以后不许乱跑。”石太璞看着他圆滚滚的背影说道。刘彻转过身来,石太璞使了个障眼法给自己变出副獠牙,凶巴巴地吓唬他:“你要是再来,我就吃了你!”

 

刘彻哇的一声哭出来:“啊....他要吃我!”

 

 

三:

黄泉有朝夕,有四季。可是住得久了,四时也好,朝夕也好,就都糊涂了。石太璞在黄泉守了六百年,早就懒得数日子了。当初冥王把他捉到阴间,大笔一挥,从阴阳簿上勾去了他的名字,从此石太璞便守在黄泉,不老不死。

 

他不须每天吃饭,有些恶贯满盈入不了轮回的恶鬼,就收了他们的魂魄来修炼,不像孟婆食鬼那般残忍,结果却是一样,都是魂飞魄散。

 

石太璞每天送走无数个魂魄,有时候连着一段时间鬼满为患,他便知道人间是闹了瘟疫还是起了战乱。送人走的时候,碰上感兴趣的,他就叫那鬼给他讲些故事,权当解闷。没人来的时候,孟婆庄里只留了一株花,听说是从佛土带来的曼殊沙华,听说他来时已经长了三百多年,加上他来那六百多年,想来是快开花了。

 

因着那是八百里黄泉唯一的一株活物,石太璞对它也格外上心些,每日白天都摆到窗台去晒着,等着它开花。这么一等,又是十几年。

 

六百多年,只有两人常来孟婆庄。一个是赵吏,他说整个冥界,只有石太璞的长相,与他同样俊美,因此愿意与他多说几句话。还有一个是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女鬼差阿香,她常喝醉,以前的孟婆同她交好,石太璞来了以后,她照样经常来,没了孟婆就同石太璞说些醉话。

 

这天阿香带着她的两个相貌丑陋的随从,依然醉醺醺地闯进孟婆庄,站不稳就倚靠在石太璞每日送鬼的桌子上,指着天大喊:“孤乃...江东郡主!”

 

石太璞只当她说醉话,现下也没鬼要送,就任她撒泼。

“嗯?”阿香猛然回头,瞧见石太璞,醉得厉害了,伸手去勾石太璞的下巴:“咦?你这死鬼,生的倒是十分俊俏!”

“郡主。”胖随从忙拉住她,在她耳朵边上嘀咕:“这是孟婆,石公子。”瘦随从赶紧跟石太璞说好话:“石公子,郡主她今日喝多了,并没有轻薄的意思。”

 

石太璞只皱了皱眉,道声无事。他刚来黄泉的时候,有女鬼见他生的好看,就纠缠不休,还有想霸王硬上弓的,被他用手弩射了个魂飞魄散,后来就再也没人敢对他动手动脚。阿香的两个随从拉住她,好声好气地劝告:“郡主,正事要紧。”

 

“正事?什么正事?”阿香晕乎乎地原地转了两个圈,听随从耳语几句,打了个酒嗝,一拍桌子:“孤且问你,今日可曾见一生魂?”

“不曾,今日唯有你来此。”石太璞见她醉的厉害,叹口气起身给她倒杯水解酒。人道鬼差不死不灭,却不知魂魄不死不灭,痛苦也不死不灭,牵挂也不死不灭。石太璞可怜她牵挂难解,她时常来撒酒疯也就随她去,反正孟婆庄里的东西,也没什么怕摔的。

 

“今日,冥王欲出府,冥界需加强警戒。方才我见一生魂飞入黄泉,追了半晌,没了踪影。这黄泉之内,唯你孟婆庄可藏人,看来,孤今天需翻一翻你这孟婆庄。”阿香说着就指挥两个随从去翻找,自己倚在桌子上喝酒。

 

石太璞把茶水放到她手边,就回桌子后头坐着,把今日送走的鬼整理一二,将读过的阳卷归了位。偶一低头,见桌子下头的帘子外头露出个衣角来,是纹样繁复的黑色。石太璞一惊,一脚踩住那片衣角。桌子底下的人像是感觉到了,往里扯了扯衣角。石太璞吓了一跳,往里踢了一脚,那人带着桌子猛地一晃。

 

“你是什么人?”石太璞弯下腰把那人揪出来,那人比他还高些,有些局促地站在那儿。

 

“呔!你这生魂,私闯黄泉,你可知罪!”阿香一柄狼牙棒架在那人肩膀上,两个随从把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是何人!胆敢绑朕!”那人横眉竖眼地呵斥,脚底站得很稳,一动不动。

“孤乃江东郡主!”阿香的狼牙棒当啷一声杵在地上:“你这生魂!好生无礼!来人!拉出去!先奸后杀!”

 

两个随从说着要把那人拉走,他一边踉跄着往后退一边喊,看见石太璞,匆忙喊他:“石太璞!”

“等等!”石太璞眉毛挑了挑,没想到这生魂居然认得他,叫了一句,到他面前去,皱着眉头上下看了几回,似是不认得这个张牙舞爪的人:“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石太璞!你忘了?我是刘彻啊。”那人挣扎着站直了,横眉竖眼地瞪着那两个随从:“你们是何人?!还不快给朕松绑!”

“你认识他?”阿香拽着绑他的绳子,晕晕乎乎地看石太璞:“这人很是无礼!”

 

“刘彻?”石太璞十分惊讶,十几年没见,这人居然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石太璞看那人目露凶光,眉头皱成一个疙瘩,使劲瞪着阿香和她两个随从。

 

石太璞一挥手先把门关上,瞪着刘彻:“你又来做什么?”

“我幼时见过你,回去做了许久噩梦。”刘彻像是委屈,看着石太璞眨了眨眼:“我学了这十几年,才能自己再来这里瞧瞧。”

 

“那你还敢来?!”石太璞瞪他,又看阿香:“阿香,放了他吧,叫他回去。”

“怎么能叫他回去!”阿香死死拽着绳子:“他擅闯黄泉,是大罪。再说了,”阿香眼波流转,手指轻轻抚过刘彻的脸颊:“孤看他生的十分漂亮,同你也不差什么,不如......”

 

石太璞听多了她先奸后杀的醉话,也没当回事,只好声好气地劝:“他还没死,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不如放他回去。”

“我不!”阿香跺脚,梗着脖子撒酒疯:“你...你别管!”

 

刘彻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脸色刷白,剑眉倒竖:“你这女.....女鬼!你可知朕是什么人!出言不逊!当心朕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什么不客气。”石太璞又踢他一脚:“你来这儿,就是一缕魂魄,还不赶紧认错,回你的来处去!”

“我不。”刘彻倔起来丝毫不像当年被石太璞吓哭的小孩子:“朕来这一回,总得看看再走。”

“你不走小心我吃了你!”石太璞又施了个障眼法,化出青面獠牙来吓他:“快快回去!”

 

“你又诳我!”刘彻在两个随从手里挣扎:“那你吃我啊!”

石太璞又想踢他,脚刚抬起来,就听外头有人咣咣咣砸门:“石太噗!快开门!”

 

“赵吏!”石太璞吓了一跳,整个冥界,就赵吏一个这么叫他。他也不知道怕什么,突然慌张起来。阿香也一样慌张,朝石太璞做了几个口型,指了指后屋,匆忙拽着刘彻躲进去。

 

石太璞忐忑地去开门,赵吏在外头吹了一脸的沙,开了个门缝就挤进去:“噗,呸呸呸,吹我一头沙子!你干什么呐?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石太璞随便找了个问题问他。

“稍后要跟冥王去凡间,来你这儿看看,没什么异常吧?”赵吏握着刀柄径直往后屋走。

“我这儿能有什么异常?”石太璞赶紧跟过去。

“废话,你这儿的治安归我管,再有个恶鬼闹事怎么办?”赵吏见桌子上的盆盆罐罐,随手翻起来看。

 

“我这里恶鬼闹事什么时候劳烦过你?”石太璞在窗口摆弄那株曼殊沙华,眼角余光往桌子后头瞟。

 

“唔!你放开朕!”刘彻见有人来,使了力气挣开阿香的随从,从桌子底下站起来,扔掉扯的松垮的麻绳,看见赵吏还抬着下巴:“你可是赵吏?!”

 

“哎我去这死鬼是谁啊?这么没礼貌?!我送你个白眼儿!”赵吏把刀拔出一截来吓唬他。

 

“朕是大汉天子!”刘彻一甩袖子,垂着眼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朕幼年时偶然来过一回,便是你将朕的国师抓来的。”

 

“刘彻?”赵吏想了想,眉毛一挑,扭头看石太璞:“就,就那小胖子?”

石太璞无奈地点点头。

 

赵吏看看四周,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嗯,嗯。”完了就往门外走。

 

“怪不得阿茶三番五次给你说亲你都不乐意。”赵吏促狭地笑着,快到门口的时候拍了拍石太璞的胸口:“他是生魂,日后进出黄泉,叫他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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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不祸祸完所有衍生不舒服斯基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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