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季】纨绔子弟(5)

恭喜庄大夫喜提第二波扎心套装~

 @滚来滚去的鹿鹿 我果然还没写完,这一篇....长度堪忧


本篇别名其实叫警嫂(误)心得交流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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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手术台前的时候,庄恕突然就冷静下来,凌远说的没错,除了他,没人能救季白。

手术漫长的可怕,凌远全程一言不发,专注手术,季白毫无知觉地躺在手术台上,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止血钳松开的瞬间,喷了庄恕一身血。

庄恕觉得自己这辈子手都没这么稳过,从下第一刀开始,一直到最后关胸,缝合,手底下精准的好像一台机器。


季白伤到了肺,庄恕给他取出子弹,又处理了受损组织,等一切都完成的时候庄恕浑身脱了力,晃晃悠悠要摔不摔,看了一眼凌远:“凌远,他会好的,对吧?”

凌远熟练地打了个外科结,面无表情地看了庄恕一眼:“尽人事,听天命,你自己不知道吗?”


“怎么会是他呢。”庄恕要哭不哭地念叨:“他明明,就是个纨绔子弟,怎么能伤成这样,他让我怎么办?”

“怎么就不能是他呢。”凌远作为一个警察家属,还是季白亲友的家属,对庄恕说话很是不客气:“你又不喜欢他,难不成庄大夫对每一个患者都这么多愁善感?”


手术结束的时候季白的家人已经来了一阵了,季妈妈哭得站不住,季白的爷爷坐在手术室外头的长椅上,拄着拐杖,神色庄重。季白的父亲在一边扶着他母亲,两个哥哥在一边着急地打转转。赵寒也转着轮椅过来,跟一群灰头土脸的警察站在一起,凌远家的小警察额头上贴着纱布,吊起一只胳膊,在手术室门口站着。


庄恕还心慌意乱,非要亲自看着季白才放心。凌远先走出手术室,庄恕隐约能听见他安抚季白家属,凌远是个理智到极致的人,他理智地告诉季白家属,他们已经尽力了,手术成功,但是到底怎么样,还得看他自己。


但是庄恕始终不放心,他一路守着季白,从手术室到ICU。季白的生命体征还算稳定,庄恕又累又后怕,坐在季白床边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白床边的监测仪突然尖锐地响起来,庄恕被惊醒,条件反射一样去检查季白的情况。


季白伤的太重,情况非常不乐观,各项指标迅速地下降。医生护士们迅速地赶来急救,可是似乎没什么效果,季白还是了无生息地躺着,仪器尖锐急促的响声不断提醒庄恕,这个人的生机在迅速地流失。


我要救他。庄恕想,他熟练到有些机械化地下医嘱,不断加大药物剂量,直到凌远说了一句:“下病危通知书吧。”

抢救还在继续,医生护士匆匆忙忙地进出,庄恕的手突然顿住,转头看了凌远一眼,他眼眶通红,凶狠地瞪着凌远:“他没事!这,这是正常现象!”


“你是个医生!”凌远在通知书上签字,拦住恨不得撕了他的庄恕,冷静到有些冷漠地看着他:“你知道这种情况下该做什么!”


庄恕脸涨得通红,他当然知道病危通知书不代表判季白死刑,大概这就是所有病人家属的心理吧,他紧张,恐惧,好像季白的命就系在那一张纸上,随着医生签上名字,季白的生命就要走向尽头。


“庄大夫!”忙着抢救的住院医叫他:“病人没有呼吸了!”庄恕努力定了定神,脑子转的飞快,迅速安排抢救。应该没过几分钟,季白恢复了呼吸,生命体征也逐渐恢复。庄恕觉得好像过了一百年一样,他费力地喘了几口气,手腕直哆嗦。


凌远拍了拍他,提醒他应该给外面等着的家属一个交代了。庄恕走出病房,季妈妈哭得没了力气,被季家老大扶着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季白的爷爷和父亲看见庄恕就围上来,老爷子喉结上下动了几下,艰难地开口:“庄大夫,我们家三儿,还在吗?”


“现在情况已经恢复,您放心,他没事。”庄恕鼻子发酸,站在季白的家人面前,手紧紧地握成拳。

跟家属交代完情况,凌远拍了拍庄恕,让他跟自己去天台抽根烟。庄恕觉得自己应该清醒清醒,就跟着凌远去天台站定,凌远摸出包烟递给他,庄恕抽出一根来拿在手里看,又想起季白来。从前季白来找他,医院不让抽烟,季白有时候烟瘾上来了,又想缠着庄恕,就只能拿一根烟叼着,不点火,拧着眉头,舔舔嘴唇,趴在桌子上看他:“庄大夫,咱出去走走成吗?我想抽根烟。”


然后眼泪就掉下来。庄恕笑了笑,抬手抹了一下眼睛,轻轻摩挲着手里那支烟。凌远倚着天台的栏杆吞云吐雾,看了他一眼:“行了,这么早就开始睹物思人了?”


“你说,他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呢。”庄恕说:“我是真怕他挺不过去。”

“你这时候倒挺关心他。”凌远吐了个烟圈,朝他抬了抬下巴:“你早干嘛去了?”


“我后悔了。”庄恕苦笑道:“我真后悔了,要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应该早早告诉他,我喜欢他,特别喜欢。”


凌远冷笑了一声,没说话。庄恕歪头看凌远:“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他血淋淋地躺在那儿,我浑身都在抖,我怕他死了,我更怕我救不了他,我,我恨不得替他挨这两枪,替他去死。”


“我当然知道。”凌远摁灭烟头:“我亲眼看着熏然一身血倒在我面前,我见过他往自己身上打了好几枪,我见过他PTSD发作几天几夜睡不着觉,那个时候我比他还痛苦。可是那是他的职责,那是他的担当,我只能陪着他。”


“庄恕,我真的挺不明白你的。”凌远可能不太愿意回想起那些时候,又换了个话题:“你说人家追你的时候,你瞧不上人家,现在人在里头半死不活,你跟这儿装什么深情啊。”


“可能,我真不是个东西吧。”庄恕笑了笑:“我今天看见他,我都想跟着他一块儿死去。哎,要是你爱人躺在那儿,你还能那么冷静吗?”


“一开始不能。”凌远又点了支烟:“可是他受了几回伤,我就想明白了,我特别庆幸我是个医生,他伤一回我救他一回,他伤十回我救他十回。就算有一天我真救不了他了,只要他还在的时候我把能给他的都给了,我也不后悔。”


凌远似乎想起了李熏然,嘴角勾起个笑来,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说起来有点儿矫情,我总觉得,他能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尽全力爱他了,我就不后悔。”


庄恕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天空,仔细琢磨凌远的话。“你后悔吗?”凌远问他:“如果季白挺不过去,你后悔吗?”


“我现在就后悔了。”庄恕说:“后悔没早点看清我自己,我真的特别喜欢他。”

“后悔不可怕,错过了才知道后悔,才最可怕。”凌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错过。”


季白顺利脱离了危险期,只是还昏迷着。庄恕在病房里陪着他,听着季白平稳的呼吸,庄恕觉得特别踏实。季白昏迷了三天才醒来,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刚好是他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庄恕假模假式地握着他的手,眼里还真挤出两滴泪来,激动地叫他:“季白,季白,你可算醒了。能听见我说话吗?”


装的还挺像。季白心里冷笑一声,自己真他妈是瞎了眼了,看上这么个东西。

“季白?”庄恕还在叫他。季白伤口疼的厉害,眉头紧皱,看着庄恕就更烦,强撑着挤出几个字:“你怎么在这儿?”


“我.....你...你怎么样?我给你检查一下,疼不疼?”庄恕轻手轻脚地检查伤口。

季白狠狠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装什么装,黄鼠狼给鸡拜年。季三少爷从来就不爱绕弯子,心里不爽嘴上也不留情,又看了庄恕一眼,说:“艹,真他妈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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