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蓦然回首

*不要在意题目,不要在意题目,不要在意题目。毕竟,从我的昵称就能看出来,本鬼是一只取名废。

*文题不符这种事干多了心理压力都小了不少。

*OO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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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警察这个工作吧...

忙,太特么忙了。歪在医院治疗室外面长椅上的方警官喘着粗气挠了把头发。

治疗室里的李警官跟逃犯在一块儿铐着,一个包左手,一个包右腿。

等局里的人到了,李警官把逃犯交给人家带回去,自己往旁边的长椅上一歪,从兜里摸出包烟,刚想点一根儿,又看着小护士欲言又止地看他。

得,人民公仆不给人民添麻烦。李熏然收起烟盒,看着小徒弟在一边都快睡着了,也没叫他,自己往后一靠,也有点昏昏欲睡。

李熏然是被一阵鸣笛声吵起来的,旁边的小徒弟方圆已经眼睛瞪得像铜铃了。

嗯,嗯?几点了?李熏然迷迷糊糊地问。

没事儿,师傅,才半个小时,我看你睡着没好意思叫你。方圆才毕业一年多,进了刑警队,分给李熏然带他。

嘿,你小子。李熏然在他肩膀上拍了一记,出什么事儿了?

应该是救护车吧,吱吱啦啦响半天了,难不成又有什么重大车祸?方圆挠挠头,往外看了看。

李熏然支棱着耳朵听了听,反手一巴掌拍在方圆后脑勺上:这他妈是警笛,你耳朵喘气儿用的啊?

骂完人抬腿就往外跑,方圆赶紧抄起放在一边的外套跟上,嘿,师傅真牛,下面吵成一团了还能分出警笛的声儿,高人啊高人。

事件的中心在住院楼底下,李熏然一路举着警官证挤开人群,到最前面了解事情经过。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被渣男骗了,怀了孕又打了孩子,才知道那男的有老婆,一个想不开割了腕,被她爸妈发现送到医院抢回一条命,一次没死成又出幺蛾子,说要见这男的最后一面,把人骗来了医院,结果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挺长的水果刀,挟持了那男人上了楼顶,非说要殉情。

了解了情况,李熏然从侧门进了住院楼直奔楼顶,好家伙,左边一群白大褂,右边一群大盖帽,中间站着一病号服,拿着把小刀挟持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男人以一种扭曲的方式站着直哆嗦。

白大褂和大盖帽们来回说着车轱辘话,不要冲动,千万不要想不开,你的未来还有希望!

中间病号服拿着刀乱挥,一边挥一边往边上挪,歇斯底里的喊: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

演电视剧呐?李熏然心里吐槽了一句,往前走了两步:刘清是吧?

你别过来,你是谁?!病号服瞪着眼睛吼。

你知道下面已经准备好充气垫了吗?李熏然还真站着不动了,两手上下拉开距离比划了一下:大概,有这么厚,知道什么意思吗?你跳下去也不一定死的了,再说了,你干嘛要死啊,跳楼多疼啊。

他骗我!病号服歇斯底里的哭喊:我那么爱他,他骗我!

他骗你错的是他,凭什么你死啊?李熏然趁她不注意又往前挪了几步:他犯错,你死,你亏不亏啊。

我...我...病号服有点犹豫,拿着刀的手又收紧了一点,在人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我要他跟我一起死!病号服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好好想想,你今年才二十三吧?李熏然弯了弯腰,眼睛四处打量着:他都三十二了,就算你俩一起死,他还比你多活那么多年呢,有过老婆孩子,算下来怎么都是你亏。

我不管!病号服冲李熏然吼。

你别往边儿挪了,边儿上风大,你伤还没好呢别吹着了。李熏然冲她招手。

反正我也要死了,怕什么!病号服一脸的生无可恋。

年纪轻轻的老说什么死不死的。李熏然皱着眉头:你现在知道想死了,当时怎么没好好想想这是个什么东西?你看看他那怂样,有哪点值得你为他死的?

病号服被李熏然说的有些犹豫,李熏然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接着跟病号服说话:姑娘,爱情这种事儿不是生活必需品,命才是,知道吗?你要真想报复,你得活着才能看得见他过的不好啊,退一万步说,你要就这么死了,别人得怎么说你,你想过没?

病号服眼神晃了一下,李熏然又添一把火:那些个好八卦的,他们得说你没出息,说你没眼光,说你当时不长眼,你愿意他们这么说你吗?

李熏然说完,又指着人质:他,这个混蛋,你今天要是杀了他,你就是故意杀人,死刑,你要是杀不了他,他得怎么想,有一傻姑娘,愿意为了他寻死觅活,他没准还觉得自己魅力多大呐!你好好想想!

病号服脚下一晃,李熏然突然往前一冲,侧面同时冲出来一个白大褂,把俩人连扑带拽把人救了回来,警察把俩人分开带走,有警察认识李熏然,过来寒暄:呦,李队,今儿多亏你了啊!

李熏然打发走警察,意识到左手臂一阵疼,估计是刚缝好的伤口崩开了,得,还得再挂个号去。一天受两次工伤,这运气也没谁了。

捂着胳膊往楼下走,听见有人叫他:李熏然,你给我站住!

李熏然一愣,这,这都多少年没听见这声儿了?

李熏然!一个白大褂过来拉他胳膊:你急什么,叫你你没听见啊?

李熏然翻了个白眼,回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微笑:哥,好久不见了哈。

你怎么回事儿?凌远双手插着兜,皱着眉头,下巴指了指他的左臂。

小事儿,小事儿。李熏然一脸后腿地笑笑:那个啥,哥,我还赶着回去写报告呢,先走了。

李熏然说完拔腿就跑,被凌远拎着领子拽住:跑什么跑,跟我走,伤口崩开了吧?

李熏然看看情况,跑是跑不了了,算了,走就走,还省的再挂个号了。

李熏然被凌远直接带去了治疗室,路上李熏然接了个电话,凌远稍微听见点儿,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应该是李熏然他爸。

局长~李熏然跟他爸扯皮:嫌疑人抓着了,这报告你找方圆写,没有,你儿子英明神武怎么能说受伤就受伤,什么?您知道了?嘿老王这漏勺,没没没,我这不是怕组织担心嘛,怎么敢隐瞒呐,没事没事,皮肉伤皮肉伤,别告诉我妈啊,千万别告诉我妈!

没等李熏然说完,李局长就挂了电话。李熏然愁的眉毛都皱成一团了。

怕你妈担心你倒别受伤啊。凌远把他按在治疗室的椅子上,一边准备器械一边叨叨。

哥,你理解一下人民警察工作行不行?李熏然瞪着眼睛看他:你当我愿意受伤是怎么的。

凌远给他剪开绷带,捏着李熏然下巴把他头转到一边:闭眼。

不就见点儿血嘛,没事儿。李熏然又把头转回来,看凌远把以前的纱布揭下去,一点一点露出狰狞的伤口。

你小时候不是最怕血了么?凌远低着头,动作尽量的轻一点:还怕疼,动不动就哭。

你也说了是我小时候。李熏然突然眼睛有点酸。

对啊,小时候。凌远眨了眨眼,眼睛也有点酸。
凌远缝完了伤口,拿纱布仔细地包好,打了个标准的外科结,直起腰揉了揉李熏然本来就乱七八糟的发顶:小然然长大了。

哥,我都二十八了。李熏然有点无奈地长出一口气,抬头看着凌远,还是那么好看啊。李熏然心里想,还好我也挺好看的。

凌远看着李熏然,万分感慨。这小孩儿跟他,有七八年没见了吧,小时候那么一个上房揭瓦的淘气包,也长成有勇有谋的好警察了。凌远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想摸摸李熏然的脸,看看是不是还跟小时候一样,软软的。

李熏然!你又作死呐!治疗室门口传过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

吵吵什么。李熏然受了伤,自己理亏,也没敢跟简瑶顶嘴,瘪了瘪嘴没说话。

简瑶看见凌远,跟李熏然一样露出八颗牙微笑:远哥,好久不见啊。

嗯。凌远特别装逼的点点头。简瑶,他记得这丫头,以前,李熏然好像喜欢她来着,长得也一般嘛。

简瑶好像没什么话跟他说,李熏然拍拍简瑶:告诉你们家薄靳言,给朕把客房收拾出来。

不行。活在台词里的薄靳言从外面进来,一脸冷漠: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愚蠢打扰我们夫妻的正常生活。

人性呢?人性呢?李熏然痛心疾首地拍大腿。

要不,你去我家吧。凌远憋了半天笑,又揉了一把李熏然的头毛。

李熏然跟简瑶面面相觑,简瑶把李熏然拎到一边咬耳朵:那个啥,你还喜欢他不?

李熏然突然有点心跳过速,点点头又摇摇头: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别提了,大不了我回家让老太太骂一顿得了。

你确定?简瑶问:没有红烧肉只有竹笋炒肉啊。
李熏然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重重点了点头。

你俩嘀咕什么呐。凌远又把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你小时候也没少在我家住啊。

李熏然跟简瑶两个尴尬地笑笑,薄靳言牵着简瑶就走,还扔下一句:我觉得这个选择非常合理。

走吧。凌远歪了下脖子:先去我办公室等会儿。
李熏然一脸日了狗的表情,跟在凌远后面慢慢磨蹭。

哥,要不我还是回家吧。李熏然低着头说:打扰你跟念初姐,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正在开门的凌远一愣,推开门让李熏然进去。

李熏然看着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倒水泡茶,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嘴唇。

哥。李熏然叫了一句,我先走了。

我们俩,离婚了。凌远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啊?李熏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呀?

理念不同吧。凌远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嗬,你们文化人事儿真多。李熏然鼻子也有点酸。

李熏然一直不肯叫林念初嫂子,因为他总是觉得,要是叫她嫂子,那么听起来她跟凌远的关系就要比李熏然更近。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是李熏然一直固执地叫她姐,不想承认有哪个非亲属关系的人跟凌远比他更亲近。

李熏然下意识的排斥凌远的婚姻,但是现在听说他离婚了,李熏然也想哭,那是凌远啊,他求都求不到的凌远啊,怎么还有人能不要他呢。

熏然,熏然?凌远看他愣着,就叫了两声。

李熏然回过神来,伸出根手指揉了揉鼻子,啊,那个,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凌远僵了一秒,苦笑一下,李熏然,几年没见,你怎么这么客气了?

李熏然苦笑几下,没再说话。凌远坐下处理文件,李熏然捧着水杯看着他,突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凌远啊,这么多年,我好像,还有一点点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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