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蓦然回首 9
9.
李熏然最近在办一个连环杀人案。
第一名死者在酒吧街的后巷子里被发现，一名二十多岁的女性，死状凄惨，有被性侵虐待的痕迹，核对了死者信息，发现这名死者已经失踪几天了。
第二名死者是在酒吧街附近的垃圾处理厂，三十多岁的男性，被虐打致死。
一连死了两个人，上面非常重视，要求他们尽快破案，李熏然他们全队两班倒，轮着加班，通宵调查，李熏然两班全跟着，一会儿也不闲着。
发现第二名死者的三天后，又接到报案说发现了第三名。上面不断地施压，刑警队索性全队投入加班，薄靳言每天对着贴满了照片的白板神神叨叨地写写画画，李熏然带着小徒弟挨个调查死者的亲属朋友。
“这三名死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互相也不认识，唯一的关联，就是他们都是同一家夜店的常客。”小徒弟方圆捧着小本子一条一条念他们的发现：“还有就是，这三个人，生活作风都...比较...开放。”
“根据认识他们的人的说法，第一个很早以前就同时跟多名男性关系暧昧，她跟前男友分手也是因为这个。”李熏然补充道：“她的朋友说她经常短时间内换多个男朋友，也经常出入夜店，猎艳。夜店的服务生说看到过她很多次，每次都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
“一个典型的渣女。”方圆补充。
“第二个也差不多。”负责调查第二名死者的王警官捏了捏眉心：“三十三岁，已婚，在外企工作，出轨惯犯，之前就曾经因为跟一个女同事暧昧不清差点闹到离婚，跟他一起去夜店的同事说，那天他喝到一半就走了，还勾搭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活该。”方圆撇嘴，在小本子上继续记录。
李熏然看了他一眼，小徒弟赶紧闭嘴，师傅说过，人的对错不是他们能随便判断的，就像随意决定别人生死的杀人犯，终归是要被法律制裁的。
“第三个，是个无业游民。”调查第三名死者的警官更头疼：“跟他关系好的也都是些混子，嗯，法医报告显示，他有吸毒史，私生活也极其混乱。”
“OK。”薄靳言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已经在白板上写满了字：“从现有线索可以看出，受害者的共同点，对感情不负责任，私生活混乱，经常出入娱乐场所，甚至跟不同的人发生关系。那么，这个嫌疑人，他的目标应该确定在生活不检点的人群。”
“凶手是男性的可能性比较大，平时性格有些懦弱，或许有些神经质，重感情，不久之前感情受挫，出没地点，应该在酒吧街附近。”薄靳言用一种俾睨众生的神态下了结论，李熏然习惯地看了他一眼，薄靳言回了他个你还等什么的眼神，一大帮警察呼啦啦出去抓人。
嫌疑犯果然跟薄靳言的推测没差多少，一个白白净净的男青年，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在工作单位经常受欺负，有一个相恋很久的女朋友，不久前因为女朋友出轨跟一个富二代走了，意志消沉了很久，变的更沉默寡言，经常去夜店买醉，开始痛恨背叛感情的人，发誓要给他们点教训。
警察冲进他家里的时候，他正对着某岛国动作片入神，在他家的储藏室里警察发现了一个被绑架的女孩。嫌疑犯一看见警察，随手拿起一根棍子反抗，冲在最前面的方圆吓了一跳，李熏然一紧张，推了他一把，那一棍子结结实实打在李熏然背上。后面紧跟着的同事赶紧过去把人给摁了。
查看犯罪现场的时候，薄靳言和简瑶一直偷偷看李熏然，怕勾起他什么不好的回忆。事后李熏然和薄靳言简瑶送受害者去医院，李熏然开着车也不说话。
凌远在医院躺了三天，就回办公室挂着水工作了，李熏然正忙着，也没空再来看他。这天凌远刚好输完最后一瓶液，撤了手上的针出去查房。转到急诊的时候碰上李熏然他们过来。
薄靳言甩手大爷一样，什么也不干，李熏然跟方圆一个安抚伤员，一个跑着去挂号。
“方警官。”凌远认识李熏然这个小徒弟，过去打了声招呼，顺便看了看伤者。
“凌院长，我师傅挂号去了，马上就回来。”方圆只记得这位医生跟他师傅关系不错。
“李熏然怎么了？受伤了？伤哪儿了？”凌远一听李熏然挂号去了，一下紧张起来。
“李熏然没事。”薄靳言观察了一下，木着一张脸对凌远说：“我建议，你还是帮他预约一个心理咨询为好。”
“哎，哥，你病好了？”李熏然正好扯着张挂号单回来，看见凌远精精神神地站在那儿。凌远想追问个为什么也没问出来。
案子收了尾，方圆兴冲冲地回局里写结案报告，薄靳言拉着简瑶回了家，凌远看李熏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索性收拾收拾下班，带李熏然回家吃饭睡觉。
“哥，你能帮我个忙不？”李熏然回家洗了澡，手背在后面按着背上的肌肉，抽了口冷气。
“怎么了？”凌远放下手机：“你又受伤了？”
“被那孙子抡了一棒子，刚才没觉得，热水一冲有点疼。”李熏然龇牙咧嘴地坐下。
“衣服脱了。”凌远起身拿过医药箱，把里面的外伤药摆了一排。李熏然揪掉上衣，背对着凌远，后背从左肩到右肋，长长一道印子，乌青发紫，看得凌远心惊肉跳。
这还不算什么，之前李熏然在浴室睡着那次，凌远光顾着怕他着凉感冒，也没注意别的，现在这一看，李熏然后背上大大小小躺着好几条伤疤，左肩还有一个圆形的，狰狞的弹孔。
“你倒是真不怕死。”凌远放轻手脚，慢慢给他擦药。
“没吓着你吧？”李熏然闷着声说：“多年的旧伤，早就不疼了。”
“今天，薄教授让我给你预约心理咨询，你想去吗？”凌远目光扫过他背上的疤痕，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行啊。”李熏然痛快的答应。
“好。”凌远没再说话，认真给他上药。过了一会儿还是李熏然憋不住了：“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凌远扔掉用过的棉签，收好药箱，看着李熏然一笑：“你要是想说，赌一毛钱你憋不住。”
“你大爷的...哎呦呦呦...”李熏然往前一扑想打他一下，扯着了伤处又哼哼唧唧的喊疼。
“想说的话，就说说。”凌远放好药箱在李熏然旁边坐下。李熏然低头想了一会儿，眼神暗了暗，冷静地看着凌远：“PTSD你知道吗？”
李熏然冷静地告诉凌远几年前谢晗的事，催眠，电击，殴打，精神性药物，李熏然冷静地讲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好像在讲别人的事，说到最后的枪伤，李熏然还伸手按了按那个圆圆的伤疤。
再后来，就是断断续续纠缠了他很久的噩梦，痛苦的治疗过程，吃着直犯恶心的药物。李熏然慢慢的讲，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讲到了凌远怀里。
“所以，瑶瑶他们一直怕我没好利索，今天那个犯罪现场，跟那次有点像。”李熏然靠在凌远肩膀上，腰上横着凌远的胳膊。
其实是凌远主动把人揽进怀里的，他听着既心疼又害怕，双手圈着李熏然的腰，脸上一片冰凉。在李熏然睡衣肩膀上蹭了蹭眼泪，凌远收紧了胳膊：“李熏然，我很心疼你。”
“我没事，好好的。”李熏然拍了拍凌远后背。
“这种情况一般不是都挺排斥治疗的吗？”凌远摸到李熏然突出的肩胛骨，心想这小孩儿怎么瘦成这样了。
“哥。”李熏然看着凌远的眼睛，眼神坚定：“我不能后半辈子都活在一个变态的阴影里。”
凌远再一次抱住李熏然：“李熏然，谢谢你还活着。”
凌远抱着李熏然想明白了一件大事。就该把这小孩儿绑在自己身边，这么好的小孩儿，是他的。
李熏然被凌远抱着，什么也没法想，一脑子的弹幕，这特么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暗恋对象在三分钟之内抱了我两次这是个什么征兆？卧槽脑子你醒醒！这个时候别死机啊！
叮...您的好友李熏然的脑子已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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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神马的都是我瞎编的，不要在意它的逻辑以及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