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蓦然回首 13
＊为什么你们都说我刹车？
＊朕，今天再刹一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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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爱情里没点儿乱七八糟的路人甲炮灰乙那还叫什么爱情。
当时简萱评价她姐跟薄靳言一路顺风速度至少八十迈的感情生活的时候这么说了一句。
不是爱情那是什么？李熏然悄悄问过简萱。简萱一脸同情地看了看他：“他们怎么就不是爱情了，你不就是那个炮灰么。”
李熏然觉得自己充其量就是个被误伤的路人好吧。
简萱特别大气笃定地拍了拍李熏然：“我姐夫认为你是炮灰，那你就是炮灰。”
李熏然被炮灰了好多年，这次终于轮到别人给他当炮灰了。
林念初从非洲回来了。
当时跟凌远离婚以后，林念初就去了非洲做无国界医生，既是完成自己的心愿，也是离开凌远冷静一下。这次回来一个是为了工作调动办手续，一个是再看看凌远，虽然知道自己和凌远不合适，但是多少还是抱着点希望想再试试，既然都反省明白了，没准还能行呢，毕竟，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凌远是个好男人。
林念初回医院的时候正赶上凌远查房，把普外新来的实习医生训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是是是，院长你说的对，我知道错了，马上就改，保证再也不犯了。
“他还是老样子。”林念初跟他旁边的秦少白说，这一年凌远还是那样，工作起来一点情面都不讲。除去工作，凌远穿白大褂的样子，还是一样的挺拔英俊，好像，还更精神了点儿。
“可不是，工作狂，还是个闷葫芦，有事儿老是自己扛着。”秦少白手插在衣兜里，看着凌远的后脑勺笑了笑。
凌远教育完实习医生，走到她们这边才看见她俩，林念初晒黑了点，整体状态还是相当不错的。
“念初，什么时候回来的？”凌远过去打了个招呼，语气非常轻松，坦然地抿出个一字笑。
“嗯，刚回来没几天，来办点儿手续，我可能，要移民去美国。”林念初笑笑，抬手拨了一下微长的刘海：“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凌远眉头轻蹙，点了下头：“嗯，去美国不错，吃饭么，我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
“韦三牛不是说你这几天都按时下班么？”秦少白还是想着凌远要是能跟林念初复合还是最好不过了，再加上跟林念初平时要好，自然帮着姐妹说话。
“韦三牛的话你都信？”凌远开了个玩笑，又看看林念初：“那要不然就今天晚上吧，等我下班。”
林念初笑得温婉大方，轻轻点头，心里却有点不自在，他一上来就推三阻四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远跟她俩又聊了几句，接着去查房，查完了回办公室看文件，半天也没看进去几行。
晚上要跟林念初吃饭，该不该告诉小孩儿？告诉的时候怎么说？小孩儿会有什么反应？凌远想得脑仁疼，本来他跟林念初的这点事儿，小孩该知道的都知道，他不说也不代表他不介意，万一小孩儿生气了可怎么办？
纠结于告诉李熏然还是不告诉李熏然的凌院长在拔掉他电脑前面仙人球上最后一根刺之前，终于做了决定，对待人民警察，还是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比较好。
“然然...”凌远下巴抵在办公桌上，话说的有气无力，尽量表现的无奈一点，让小孩儿相信他是身不由己。
“哥你怎么了？有点虚啊这是。”李熏然嘻嘻哈哈地说。
“那个，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生气啊。”凌远心虚地吞了吞口水：“念初，今天回来了，说，要跟我一块儿吃晚饭。”
“哦，那晚上我不等你吃饭了。”李熏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说了个知道了准备挂电话。
“哎，别挂别挂。”凌远叫住他：“那个，你没生气吧？”
李熏然这才觉出不对来，想了几秒，装着一副生气的样子说：“气，干嘛不气啊，我今天回去就把家里排骨全吃了，一根也不给你留。”
凌远嘿嘿傻笑两声，挠了挠耳根子：“明天请你吃火锅赔罪。”
没等李熏然那边报菜名表演结束，凌远突然特别严肃地说了一句：“然然，别怕，我跟她真的没事了。”
李熏然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
自从跟了薄靳言，简瑶的生活枯燥到了一定程度，唯一的八卦来源就是这个发小，所以几乎没事儿就找李熏然套话。
李熏然挂了电话越想越纠结，就跟简瑶说了：“他前妻回来了，主动要跟他一起吃饭。”
简瑶给他分析了一大堆绿茶前任吃回头草的案例，得出一个结论，她肯定对凌远没死心，李熏然你有情敌了！
“不能吧？”李熏然努力回忆了一下林念初的形象：“我记得念初姐人挺好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能不能有点儿危机意识！”简瑶自己没有手撕小三的机会，乱七八糟的小说电视剧又看多了，恨不得身边有个谁感情危机，好给她学来的一身手撕绿茶婊的神功一个用武之地。
“别瞎说。”李熏然又仔细想了想：“凌远不是那种人。”
糊弄走了简瑶，李熏然想了一会儿仇起来了，万一真的是找凌远复合的呢？万一凌远答应了呢？哎呀早知道怎么烦老子当时出家算了。
林念初等到凌远下班，按照老样子她选的餐厅她点的菜。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近况，林念初终于问道：“你，现在一个人？”
“熏然跟我住。”凌远说到李熏然，笑的一脸温柔。
林念初是知道李熏然的，长的挺好看的一个小孩儿，跟凌远关系很好，不知道怎么后来就没联系了。“他不是好多年没联系了么？”林念初问了一句：“我记得他是个警察吧？”
“嗯，他现在在刑警队。”凌远提到李熏然总是特别自豪：“小孩儿出任务受伤了在医院碰到的。”
“离开这一年，我想了很多。”林念初打断凌远单方面的李熏然表彰大会：“其实，也不光是你的问题，我也有问题。”
“都过去了。”凌远想了想说：“你不必太在意。”
林念初被凌远打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夹菜吃，点的菜色挺多都是她喜欢的，偏清淡，跟凌远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点，她一直以为凌远也喜欢。
“你怎么不动筷子？忙了一天了也该好好吃顿饭。”林念初看凌远只是盛了碗汤慢慢的喝，不怎么夹菜。
“我其实不是很喜欢吃口味太淡的东西。”凌远温和地笑着：“没关系，你吃。”
林念初苦笑一下，埋头吃饭。都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既然这么多年都是凌远在迁就她，她又怎么好意思让人家接着为难迁就自己。
饭后凌远送林念初回酒店，分别的时候林念初笑着告诉凌远：“其实我一开始想再跟你试试来着，不过你放心，现在我不想了。”
“对不起。”凌远说。
“不要对不起。”林念初笑得很轻松，现在她终于一点执念也没有了：“祝你幸福，你是个好男人。”
“你也一样。”凌远依然温柔地微笑着。
解决了前任的问题，还有现任的问题。
小孩儿肯定心里别扭着。凌远叹口气，回家。
凌远进家门的时候，李熏然正盘着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戏，眼睛一眨不眨，手上飞快的按着游戏手柄，嘴里还叨咕着，左边左边，后边后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凌远换了鞋换了衣服，在李熏然旁边坐下，李熏然分神看了他一眼接着打游戏，凌远索性躺在李熏然大腿上，伸手挠他下巴。
李熏然的游戏人物被一枪打死，随着屏幕上弹出的“Game Over”终于舍得低头看一眼凌远：“都怪你，挠什么挠！”
凌远爬起来把头放在李熏然肩膀上，胳膊搂着他的腰：“然然，我也不知道她今天回来。”凌远语气那个委屈，先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
“念初姐最近挺好的？”李熏然问。
“嗯，看着是挺好的。”凌远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
“哎呀你起来，热。”李熏然扯膏药似的把凌远扒拉下来，凌远又粘上去，眼巴巴的看着李熏然：“你真的不生气？”
李熏然叹了口气，扭了扭身子面对着凌远：“要说一点也不别扭那不可能，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是你的一部分，我必须接受，毕竟这段过去你抹不掉，你现在越躲，以后越麻烦，还不如一次处理干净了。”
“她今天说想跟我复合来着。”凌远接着坦白：“不过我没答应，她也想明白了，过几天办完了手续就去美国了。”
“嗯，美国也挺好。”李熏然点了点头，看凌远一脸的疑惑又欲言又止，索性自己直说了：“其实吧，我知道你们俩肯定是有感情的，你要是告诉我说你没爱过她，那不可能，我今天其实也挺怕你回来告诉我你俩决定复合了，但是仔细想想，不管怎么样这结果我都得兜着，我还不如信你一回。”
凌远闷闷的，使劲把李熏然抱住：“然然，你怎么这么好。”
“其实以前我特别羡慕念初姐。”李熏然拍着凌远的后背：“羡慕她随时随地能跟你在一起，什么都有你陪着，你对着她笑的都比对着别人好看。”
李熏然一边回忆之前苦逼的单相思，一边挠着凌远后脑勺的头发：“我本来以为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后来吧，越看我越难过，再后来我就想开了，听说你俩离婚的时候，我还有点可惜。”
“那现在呢？”凌远抬头看他。李熏然嘴角挂着点笑：“现在啊，希望她能找到更好的人吧。”
“我不好吗？”凌远悄悄伸手挠他肚子。
“你？”李熏然盒盒盒盒笑倒在地毯上：“你可别祸害别人了。”
“嘿反了你了。”凌远按着李熏然挠他痒痒，李熏然扭着腰躲着，凌远压在他身上又亲又啃，两个人挨挨蹭蹭的蹭的凌远起了火，李熏然脸红成一团，呼吸粗重。
凌远把李熏然上下摸了个遍，头脑发热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撑着上身看见他湿漉漉小奶狗似的眼神，凌远心里一软，噙着李熏然的嘴唇狠狠地来了个深吻：“我怎么就这么不舍得欺负你呢？”
李熏然脸红的要滴血，扭过头，伸手搂住凌远的脖子，坚定地看着凌远，嗫嚅着说：“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