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季】站住,警察 15

洪少秋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把季白扑在台子上,咬到了他想了很久的脖子,抱住了他想了很久的人:“我想你,我他妈都想死你了!”

季白没力气踹他,躺在地上喘气,盯着训练馆的天花板呼哧呼哧。

洪少秋不老实,好不容易逮住机会靠季白这么近,趴着趴着就乱动起来,鼻尖在季白脖子上一下一下磨蹭,手也挪到季白腰上,隔着T恤来回摩挲着,嗓音黏黏糊糊的,热烫的呼吸打在季白锁骨上方:“季白,小白,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

季白被他磨蹭地浑身僵硬,梗着脖子不理他,实在是没力气推开他了。大概过了那么一分多钟,季白隐约感觉自己腰部以下腿部以上有个什么东西硌着自己。

这下是真的恼羞成怒了。季白用了三分力气,膝盖突然曲起,就听洪少秋闷哼一声,捂着下半身滚到一边去,那么高一个人团成一只虾米,一脸痛苦的神色,滚了一会儿终于缓到能开口说话:“卧槽季三儿你玩阴的?你也忒缺德了。”

季白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一声往外走。

洪少秋躺在原地龇牙咧嘴了一会儿,爬起来去追季白。拜季白所赐,他在一段时间内只能小步走一边挪小碎步一边在心里吐槽季白,个傻子,这一下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影响的还不是他后半辈子的幸福。

洪少秋看见季白的背影的时候他正在警局门口跟李熏然说话。李熏然眼睛一斜看见他,当时就乐了:“哎呀我天,三哥你打架就打架也别往下三路招呼啊。”

洪少秋一张人模狗样的脸憋成猪肝色,季白看他一眼,眼角眉梢上就差写着得意两个字了,对着李熏然还是一副正义使者的模样:“权当为民除害了。”

李熏然靠近季白跟他小声咬耳朵:“你为民除害你收了他不就完了么。”

“没那个舍身从贼的爱好。”季白在李熏然后脑勺上来了一下:“我还得上你家借宿几天。”

“我是不介意,你不怕看着什么不该看的就行。”李熏然一脸的无辜。

“你大爷的。”季白磨了磨牙,抬手给了他个爆栗子:“小屁孩儿不学好。”

“就比我大半天你有什么好嘚瑟的。”李熏然冲他呲牙:“我说三哥,我看他是来真的,你不再考虑考虑?”

“我也没来过假的啊。”季白摊手:“你说我凭什么呀,我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行了行了,老凌来了,你跟我走吗?”李熏然看了看门口:“去我家先住几天,老在酒店住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行了行了,你滚吧。”季白一脸牙疼地挥挥手,抬头看着天,一边想怎么打报告跟局里申请宿舍来着?

“等我回家啊?”洪少秋看着季白没跟李熏然走,乐颠颠地挪过去拍季白的肩膀。季白条件反射,反手一拧把洪少秋按住。

“季三儿你打人还上瘾了是吧?!”洪少秋捂着肩膀,疼的声音都扭曲了。

“你活该。”季白松开他的同时往前一推,手插在口袋里。

“你住哪儿啊?”洪少秋追上去问。

“跟你有毛关系。”季白越走越快。

“你不能总不回家啊。”洪少秋追上去,跟他差着半步。

“我家不是被你占了么?”季白突然停下,洪少秋没刹住车撞到他身上。

“那是咱家,咱家!”洪少秋给他掸了掸袖子,眼角耷拉着:“别闹了,回家吧。”

“到现在你还以为是我在胡闹。”季白面无表情:“我告诉你,要想让我回去也行,你滚,反正,有你没我,有我就没你。”

甩完了狠话,季白转身又回了局里,找住宿舍的同事借了铺盖,又问了哪间宿舍还有空床位。

“秦,秦法医那间,就在隔壁。”同事看他黑着脸来问宿舍,也没敢问什么,给他指了指地方。

季白又黑着脸出了门,咣当一声把秦明的门踢开,顶着秦明刀子一样的眼神在空床铺上把被子放下:“借住几天。”

“据我所知那位洪处长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秦明正对着一本怪癖心理学皱眉头,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季白抖开床单。

“所以你还不如说以后就住这儿了。”秦明又把头埋回书里。

“多谢。”季白拍了拍枕头。

“你睡觉不打呼吧?”秦明稍微做了一点心理建设,把书合上,十指交叉放在腹前。

“那你睡觉说梦话吗?”季白扶着上铺的栏杆,歪着头看秦明。

“很好。”秦明愉悦地点了点头。

“多多关照。”季白笑了笑,把自己摔在床上:“嗯,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啊。”

“谢谢夸奖。”秦明点点头,接着看书。


洪少秋回家躺了一会儿,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琢磨了半天还是给李熏然打了个电话。

“呦呵,洪处,有何贵干呐?”李熏然从小跟季白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自然看洪少秋也不顺眼。

“咱们局里宿舍还有空位吗?”洪少秋想来想去,季白最后回局里去了,十有八九是找宿舍将就一晚了。

“空房是没有了,空床好像还有一个。”李熏然语调里是遮不住的冷嘲热讽:“怎么,良心发现了?准备给三哥腾地方了?”

“那个空位在哪儿?”洪少秋压着火问。

“秦明那间啊,就是那个...”没等李熏然说完,洪少秋就挂了电话,抓了件外套就冲出去。

好你个季三儿,还敢跟别的男人同处一室,真当老子是死的了?!

季白晚上跟秦明友好又愉悦地交流了几个小时的工作心得,友谊的小船迅速地从充气小破船往豪华大游艇进化。

正聊到大概有多少种方法可以影响对死亡时间的判断,宿舍门再一次被踹开了。

“我明天就去申请换防盗门。”季白看了一眼来人,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换把结实的锁。”秦明歪着头瞪着眼。

洪少秋阴沉着一张脸,拎起季白的衣领就往外走。季白分出一秒钟感叹了一下这混蛋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然后开始剧烈的挣扎。

“老实点!”洪少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你跟我走,还是我把你绑回去?”

“你他妈这是袭警!”季白瞪着眼睛吼。

洪少秋突然发力,把季白推到墙上手拧在背后,从他后腰摸出手铐咔嚓一声把季白的双手铐上,也不说话,就板着一张脸推着他往前走,然后把他塞进车里带回了家。

季白一路上先是破口大骂,然后是沉默,最后开始笑,冷笑。

“洪少秋,你有意思吗?”季白站在门背后头,脑袋往后仰,靠在门上:“好玩吗?玩够了吧?玩够了我还有事儿。”

洪少秋不舍得铐着他,从他口袋里摸出钥匙把手铐打开,还给他揉了揉勒红的手腕,就是不说话。

“不用送了。”季白活动了一下手腕,转身去拧门把手。

洪少秋再次把他按住,鼻尖顶着鼻尖,看了他一会儿,又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嗯?”

这次换季白不说话了,就那么盯着他,洪少秋下午刚被打的眼窝还是青的,看着更讨厌了。

“你他妈就是来克我的。”洪少秋骂了一句,弯下腰去咬他的嘴唇,没有任何章法地乱咬乱啃,撬开季白的牙齿用力吮吸着他的舌头。

他太想这个人了,想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想他的耳垂,喉结,锁骨,想他拥抱,想他的亲吻,甚至想他的拳头。

季白被他吻的七荤八素,有点嫌弃自己,这么多年,还是被他一个吻就搞的无力还击。

洪少秋这个吻持续的时间相当长,一直到两个人都呼吸急促才松开。洪少秋紧紧抱着季白,头埋在他颈窝里,跟小孩儿似的发脾气:“你居然敢跟别的男人住一间房!我不许你跟他住,你也不许喜欢他!”

季白推了他几下,非但没有推开,反而越缠越紧:“别这样,小白,我知道错了,别不理我。”洪少秋声音有点发颤,他在害怕,害怕季白离开,害怕季白有别人。

“对不起,对不起。”洪少秋嘟囔着:“别不理我,我爱你啊。”

季白在自己脖子上感受到温热的水滴划过。

“你先放开,我不走。”季白暗骂自己没出息,洪少秋声音很大地抽了抽鼻子。

“卧槽你别把鼻涕摸我身上!”季白听见擤鼻涕的声音,使劲推了他一把。

“不要。”洪少秋瓮声瓮气地撒娇:“松开你就跑了。”

洪少秋抱着季白蹭,黏黏糊糊地表白。季白又感觉到不对,闭了闭眼睛,用力抬了下膝盖...

洪少秋痛苦地蜷缩在一边,季白冷哼一声,趾高气扬地迈进主卧,然后咔哒一声锁了门。

流氓!无耻败类!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洪少秋收到了来自李熏然的“友好慰问”:两个煮的挺好吃的茶叶蛋。

“洪处,我妈说了,吃啥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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