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季】站住，警察 31
火车哐当哐当的走了很久，李熏然打了很久的电话，又回来睡了个觉，看了一部电影，火车还在荒郊野外哐当哐当的晃荡着。
季白不想问李熏然为什么有零食吃有电影看。
洪少秋从隔壁包厢大胡那儿要了副扑克牌，回来招呼李熏然林涛打升级。
打了一会儿牌，季白赢了李熏然三天的午饭。手里这把牌正要输，火车慢慢停了下来，隐隐约约还听见枪响。季白出去了解情况，刚出包厢门就看见当地军方代表提萨一脸严肃地过来。
季白投过去一个探究的眼神，提萨点点头，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跟季白说话：“季，不要担心，前面反政府武装跟政府军发生了冲突，过一会儿就好了。”
季白也点头，提萨冲他笑笑离开车厢去跟当地人交涉。
“师傅。”许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站在他背后睁着大眼睛看他：“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儿，赶紧回去睡觉。”季白按着她的头把她推进包厢里去，又招呼其他人：“没事，都回去睡觉。”
没人动弹，许诩又探出头来，姚檬下巴压在许诩头顶上。
“男同志轮班守夜，许诩，跟姚檬回去睡觉。”季白摆手：“我在这儿呢。”
许诩关好包厢门，背靠着门口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白在空了的过道里来回看了两圈，在两个包厢中间靠着墙坐下，一摸兜发现没带烟，深呼吸一口，把头埋在膝盖上，反手呼噜一把后脑勺。
“喏。”季白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多出来一包烟。
“我知道你就等这个呐。”洪少秋抽了支烟塞季白嘴里：“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睡，我守着。”
“没事儿。”季白歪着头点着火：“你回去睡觉吧。”
“我不困，陪你待会儿。”洪少秋在季白旁边坐下，在自己嘴里塞了支烟，季白看他一眼，把打火机打着了伸过去。
车厢的过道里开着个没什么用的灯，他们前面是一个挺大的窗户，月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倒也能看得挺清楚。季白跟洪少秋谁也没说话，过了一阵车厢中间的灯也灭了，整个车厢里只剩下两个红点一闪一闪。
季白先在墙角按灭了烟头，头仰着靠在包厢隔间的墙壁上，微微侧着脸看洪少秋吞云吐雾。
洪少秋睫毛长的不像话，他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季白看的不太真切，就能看到他下眼睑的阴影在轻轻晃动。
洪少秋可能天生比较严肃，不笑的时候就好像抿着嘴。鼻梁也高的不像话，以前季白听女同学说他，鼻梁高的能滑滑梯了。
洪少秋抽完了烟，把烟头拧灭在墙角，伸舌头舔了舔嘴角。季白突然想到，很多年前，自己大概就是这么为色所迷的吧。
“偷看我呢？”洪少秋后脑勺靠着墙，歪着脑袋看季白：“想看随便看啊，也不跟你要钱。”
“你可闭嘴吧。”季白扭过头去笑。这人就不能张嘴，一张嘴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洪少秋把胳膊从季白的脖子和墙壁之间的空隙伸过去，垫在季白脑袋底下，手自然垂在他胸口的位置。季白动了动脖子，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你要不戒烟吧。”洪少秋突然说。
“你好意思说我吗？”季白闻着洪少秋身上跟自己一样的烟味发笑：“你都不戒我凭什么要戒。”
“你知道你抽烟的模样特别勾人吗？”洪少秋把季白往他那边拉了一把：“不想给他们看见。”
“胡说什么。”季白撞他一下：“除了你谁他妈还对我图谋不轨。”
“我那叫图谋不轨吗？”洪少秋挑了挑眉毛，可惜天太暗季白没有看见：“我那明明是贪图美色。”
“就只有美色？”季白也在洪少秋看不见的时候挑眉毛。
“当然不止。”洪少秋索性把他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哥没那么肤浅好吗。”
“德行。”季白靠着他笑，洪少秋也笑，笑着笑着突然想咬季白一口。
“三儿，你知道这个场景最适合干什么吗？”洪少秋凑到季白耳朵边上压着嗓子勾他。
“什么？”季白哆嗦了一下。
“这个时候特别适合色诱。”洪少秋咬季白的耳垂。
“盒盒盒盒”季白笑成一团：“你可算了吧，琢磨什么呐。”
“琢磨你啊。”洪少秋特别不要脸：“我成天就琢磨你来着。”
季白在兜里摸了摸，把打火机塞进洪少秋手里：“这个你拿着。”
“什么意思？真戒烟啊？”洪少秋搂着他肩膀瞪眼：“就交个打火机也太没诚意了。”
“戒是戒不了了。”季白把两条长腿伸直，活动一下又蜷起来：“打火机给你，你不在我就没法抽烟了。”
洪少秋一激动，抱着季白就啃。虽然他很想再问一句，你难道就不会再买个打火机吗？
许诩隔着门板坐下，听外面两个人窸窸窣窣的说笑。
听了一会儿，起来回床上找出她的画本，在狮子先生旁边加了一位老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