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无法自拔（28）
你们的周更鬼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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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皓活了三十多年，头一次怀疑人生。
可要真说起来，直了三十多年突然一下子发现自己有点弯，搁谁身上都得怀疑人生。
程皓一下午顶着张铭阳怀疑中还带着三分防备，防备中还带着三分激动的眼神拔了两个智齿，补了三颗牙，终于忍不住把人堵在办公室：“你老看我干什么？”
“哎，你，真弯了？”张铭阳神神叨叨地盯着他：“你，你不会对哥们儿有什么想法吧？”
“滚蛋！”程皓瞪眼：“老子就算弯了也对你没兴趣，你看看你那小样儿。”
“那怎么的，你对谁有意思？”张铭阳双手护在胸口，看着程皓眨眼：“我就说你这成天gay里gay气的在出柜的边缘试探，合着是真的弯啊？”
“有病吧你！”程皓提高声音：“谁gay里gay气了！”
“哎？”张铭阳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来，皱着眉头看程皓：“说起来，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娘娘腔了吧？”
“什么娘娘腔！你可留点口德啊！”程皓瞪着眼炸毛：“家明招你了？你成天说人家娘？你有病啊？”
“你看你看，急了吧。”张铭阳抬着下巴，手指戳着程皓的胸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他？天底下娘娘腔又不止他一个。你对他没想法你急什么？我说顾遥你都没急过。”
程皓老脸一红，脑子有点懵，总觉得不应该。“我跟家明是熟，我们俩就是朋友啊。”程皓皱着眉头：“哎，你说人家骂你我不也给你解释吗？”
“扯淡！”张铭阳瞪眼：“人家说我的时候你不跟着一块儿骂就算不错了，陈家明成天说我半吊子你解释过吗？你这种人，我跟你说你这就是双标狗。”
“是吗？”程皓梗着脖子，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转身走了，边走边嘀咕：“难不成真看上陈家明了？”
陈家明下班之后又来找程皓，好像还特地捯饬了一下，刘海散在额前，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领带随意地挽了个结，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进诊所的时候还跟门口的护士抛了个媚眼。
“忙完了吗？”陈家明倚在门口，挑着眼角看他，没捏着嗓子，低沉的嗓音震得前台的护士手一抖。
程皓上下看了看他，乐呵呵地想着这小模样还挺勾人的。
“干嘛呀？你这是有约？”程皓问。
“约你啊。”陈家明眨眨眼：“我又想了想，取向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能这么草率，咱们去做个试验。”
“什么试验？带我一块儿去呗。”张铭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溜达过来，腆着脸看他们：“我跟皓哥这么多年兄弟，他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能不关心呢。”
“好啊。”陈家明一侧嘴角往上挑，懒懒地笑了笑：“来就来呗。”
陈家明带着他们去了一家酒吧，据陈家明说是他常去的。程皓板着脸跟在陈家明后头，张铭阳色眯眯地笑着，跟着陈家明进去。
陈家明到吧台点了两杯酒，跟酒保调笑了几句，转回来看程皓：“你站着干什么？”
“那你说我该干什么？”程皓从他手里接过酒杯，看着他干瞪眼。
“你去转一圈，撩撩小姑娘小伙子们，看看你到底是对男的有兴趣还是对女的有兴趣。”陈家明端着酒杯抿了一口，诚恳地看着程皓：“真理都是要反复实践的。你看张铭阳，去吧，去试试，放下顾遥，”陈家明仔细想了想：“拥抱美好的爱情。”
程皓翻了个白眼，在吧台找了把椅子坐着，抱着酒杯看四周摇摇晃晃的红男绿女们。几天之他还拿这些人当潜在客户，现在倒好，成试验田了。
陈家明在他旁边坐着，也不搭理他，跟酒保说话。
“你还是第一次带朋友来。”酒保擦着杯子：“哎，亲爱的，你朋友不开心啊？”
“怀疑人生嘛。”陈家明俏皮地眨眨眼。
客人源源不断地过来，酒保转开身子去招待客人。程皓盯着前头，不知道在看什么。陈家明一只手支着脑袋，抱着酒杯看程皓。
程皓年纪不小了，眼角有了皱纹，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非要留个锅盖刘海把眼睛挡住。陈家明是看过他的眼睛的，亮得像星空，沉得像大海。陈家明到现在为止都想不出来他是怎么喜欢上程皓的，这个人啊，好奇怪啊。
“哎，你俩干嘛呢？”张铭阳去溜达了一圈，又转回来。灯光恰好打到他脸上，隐约能看见几个手指印。
陈家明噗嗤笑出声：“呦，怎么了呀？”
“你还说呢，你带我来这什么地方。”张铭阳碰了碰脸上被打的地方：“你看看，下手可真狠。”
“你自己要来的呀。”陈家明无辜地憋着笑：“你没看到门口的彩虹标志啊？”
张铭阳吃了瘪，还没法反驳，自己堵着气让酒保拿酒。程皓在陈家明背后偷笑，被陈家明在胳膊上推了一下：“你去啊，去看一下，有没有什么想法之类的。”
程皓在椅子上蹭了蹭，没动。
“不会吧？”陈家明咂咂嘴：“哎好吧好吧，我给你示范一下。”
陈家明嘴唇轻轻咬着酒杯，靠在吧台上，大眼睛灵活地眨眨，四处看，有人看过来的时候，陈家明回给那人一个甜腻得好像能拉出丝的眼神。
那人朝陈家明走过来，两个人打了个招呼，碰了一下酒杯，陈家明挑着眼角笑。
程皓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盯着陈家明看。来搭讪的人很明显不安好心，手臂偷偷摸摸搭在陈家明腰上，手掌还试探着想往下走。
陈家明笑得好看，跟那人聊的开心，手指在人家领口勾勾画画，居然还抽空给了程皓一个眼神，好像在问他学会没有。
程皓看得一肚子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在搭讪的那人把手放在陈家明屁股上的时候，程皓终于忍不住一把拉过陈家明的手腕子，大步离开酒吧。
“哎，干什么呀？”陈家明拉住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像在憋笑。
“你还好意思问我？”程皓瞪着眼睛吼：“你干什么呀？你想干什么？”
“我怎么了呀？”陈家明笑意更深，眯着眼睛明知故问。
“他手脚不干净你不知道吗？”程皓气结，也没发现陈家明在偷笑。
“所以呢？”陈家明使劲憋着笑，装着一脸无辜：“我们不是帮你确定一下取向嘛。”
“还我的取向，他骚扰你你不知道吗？”程皓紧紧攥着陈家明的手腕子。
“不就摸一下嘛，又不会掉一块肉。”陈家明抬起被程皓攥着的手腕子：“你还摸我呢。”
“我跟他能一样吗？！”程皓吼道。
“那你跟他哪里不一样啊？”陈家明眼珠转了转，笑着问他。
程皓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
陈家明笑眯眯地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拽住程皓的衣角唠唠叨叨：“哎，你生什么气呀。我又没什么损失。哎，你别生气了嘛。你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呀？我这不能白牺牲色相啊。”
程皓突然停下，陈家明攥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眨眼：“你看我为了帮你都牺牲色相了，你就告诉我嘛。”
“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行了吧？”程皓叹了口气，指着陈家明的鼻子：“以后注意点儿，离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远点儿。”
“那你喜欢什么呀？”陈家明大眼睛盯着程皓。
程皓张了张嘴，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什么也说不出来，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
跟在他俩后头的张铭阳看够了热闹，看看陈家明，又看看程皓。
陈家明的手还拽着程皓的衣角，眨巴眨巴眼：“你到底喜欢什么呀？我好歹还是你顾问呢。”
“你这还问什么呀。”张铭阳凑上来：“他喜欢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