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称是个什么鬼

前文戳 @浮川

上回书说到……诚先生来了……

这一回……毛毛领将取得重要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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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石愁的牙疼。许一霖一下班就不见人影，有好几回荣石出声叫她，也只得到一句：“荣先生再见”和一个跑得恨不得飞起来的背影。

她到底干什么去了？难不成真的谈恋爱了？不应该啊，她一个小神仙，来人间也没多久，平时就住荣家，除了荣意荣树也没见有什么别的朋友，更别说男朋友了。

荣石愁的掉了好几根眉毛，手里攥着支钢笔来来回回的转，要么就在笔记本上乱画，蹭了一手的墨水都不知道，一心一意地琢磨着许一霖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朋友。

荣意说许一霖叫那人“程先生”，她平时社交范围也就是公司，可是公司里那么多人呢。荣石在人事系统里一个一个看过去，把每一个姓cheng的都筛出来，看了半天又想，万一小神仙也有口音呢？想着又把所有姓chen的挑出来，荣家偌大一个集团，筛出来的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荣石对着一摞简历皱眉头。

平时不怎么来往的部门去掉，长相抱歉的去掉。经过比较长时间的观察，许一霖这小丫头绝对是个外貌协会，每次说故事说到好看的神仙妖怪都两眼放光，跟荣意一起追星的时候，那股子颜控的劲儿比荣意都厉害。

剩下的再挑一挑，还真不剩几个了。

荣石看了看被自己筛选过的简历，满意地在那摞纸上敲了，清了清嗓子，拿起内线电话：“一霖，你进来一下。”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许一霖敲门之后推门进来，轻快地走到荣石面前：“荣先生，有什么事吗？”
“一霖啊，这个人，你了解吗？”荣石试探着递过去一张简历，眼睛偷偷看着许一霖：“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啊？我，我打算，打算给他重新安排个岗位。”

许一霖拿过简历看了看，眉毛挑了挑：“嗯，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他的简历看起来还是很有分量的。”

“那这个呢？”荣石心里一松，赶紧递过去一张新的。
许一霖一头雾水地被哄着看完了简历，大部分都是不熟，唯一一个挺熟的，还是秘书处的，上个月刚结婚，许一霖对这人印象还一般的不能再一般了。

荣石又愁起来了，这小丫头到底交了个什么男朋友啊，自己长的那么漂亮，虽然不是个聪明的小神仙，但是还是容易被贼惦记。

“一，一霖。”荣石偷偷看看她的脸色，试探着问：“我听荣意说，你，你朋友来了？”
“什么朋友？”许一霖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没，没什么。”荣石捂脸，这小神仙，迷糊成这样，要是没人看着可怎么办。

许一霖继续出去工作，荣石在办公室里愁的要命，毕竟自己是全世界唯一一个知道小神仙身份的人，要是她被骗了被欺负了，谁都帮不了她，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下班的时候许一霖又说有事，荣石眼皮跳了几下，装模作样地拉住她：“我还有点事跟你说，不急，正好一起出去。”
“好呀。”许一霖笑眯眯地说，荣石对她很好，荣意和荣树也很好，她前几天还跟诚先生说，要谢谢他们呢。

荣石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总归是些已经知道的日程安排之类。好不容易拖到公司门口，荣石火越来越大，手背在背后攥着拳头，心里想着，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人敢拐我家的小神仙。

公司门口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看年纪大概三十多岁，穿着一身咖啡色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朝着许一霖的方向笑。

荣石越看越来气，大热天的，穿整套西装，热不死你。一边想着一边扣好自己的西装外套， 大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衣冠禽兽，看着就不像好人。

“一，一霖。”荣石扭头叫许一霖，想劝她不要以貌取人，小心上当受骗，要是真的要以貌取人，自己也没比那个人差到哪里去啊。谁知刚开口，就见许一霖一溜小跑，扑进那人怀里去，仰着小脸，高兴地眼睛都眯起来。

小东西，对着我怎么不见你笑的那么好看。荣石攥了攥拳头，酸溜溜地在一边看着她。

“诚先生。”许一霖开心坏了，诚先生答应带她去吃好吃的，还来接她下班，啊，果然还是有诚先生的孩子像块宝啊。

明诚张开手臂接住她，摸摸她的头发，问：“上班累不累啊，小仙女？”
“不累啊。”许一霖心情极好：“荣先生对我很好的，工作也不忙。”

“荣先生？”明诚歪了歪脑袋：“荣先生是谁呀？”

“荣先生就是我老板。”许一霖笑眯眯地讲：“他们家人都可好了，荣意看我没地方住，就带我回家住，荣先生还帮我找工作！”

“那要好好谢谢人家的呀。”明诚腾出一只手牵着许一霖，慢吞吞地往前走：“谢谢人家照顾我们小仙女。”

“嗯。”许一霖重重点头：“诚先生，可不可以给他们多加一点阳寿啊？”

“一霖说什么都好。”明诚眼角笑出皱纹，又摸摸许一霖的头发：“真好，我们小公主有朋友了。”

荣石在后头看着，气的脸都歪了，还是神仙呢，一点也不矜持，怎么能随便给别人摸头发，给别人牵手呢！真是个笨神仙！看你被骗了找谁哭去！

荣石迈开长腿，大步往前走，气呼呼地超过许一霖和明诚，头也不回。

“荣先生！”许一霖在背后叫他：“荣先生你等等呀！”

荣石停下，转过身一脸不满地看明诚，又盯着许一霖，一言不发。

“诚先生，这就是荣先生，他很照顾我的。”许一霖拉明诚的手，开心地说道。

“您好。”明诚微笑着伸出手：“鄙人明诚，久仰大名。”

“荣石。”荣石憋着一口气，跟明诚握手，怪不得找不着这人，原来不姓程，荣意这哪里来的小道消息，太不靠谱了。

“多谢荣先生照顾一霖了。”明诚牵着许一霖跟荣石寒暄。

“荣某份内之事。”荣石皮笑肉不笑：“不知道明先生，是一霖什么人啊？”

他这话问的正常，但是语气怎么听怎么酸了吧唧的。明诚忍不住发笑，这小屁孩儿，脾气还不小。

“我同一霖也认识几十年了。”明诚笑道：“这孩子就没怎么离开过我眼皮底下，这冷不丁离一回家，我还怪想她的。”

“诚先生你想我啊？”许一霖听了更高兴了，出来之前她就跟明先生说过，他不说一声就把自己丢出到人间，诚先生会想她的，明先生还非说不会，哼，打脸了吧。

“嗯，你这么可爱，当然会想你了。”明诚一脸哄孩子的表情。

“可是明先生说你都不会想我。”许一霖拽着明诚的手晃来晃去，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所以我偷偷来看你，没有告诉他。”明诚狡黠地一笑：“当做他把你丢出来的惩罚。”

“我就知道你最好啦！”许一霖高兴地抱住明诚的腰。

荣石脸黑的像锅底一样，没忍住哼了一声，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

“荣先生晚上可有什么安排？”明诚悄悄看着荣石的反应，心想一定要回去跟先生说说，咱们小一霖的桃花也要开了。

“嗯？”荣石光顾着生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若是荣先生不嫌弃，明某想请荣先生吃顿便饭，算是答谢荣先生对一霖的关照。”明诚心里觉得好笑，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荣石本来想拒绝，结果一低头碰上许一霖期待的眼神，想好的话都噎在嗓子里，鬼使神差地挤出个好字来。

然后荣石就跟明诚坐在餐厅的包间里大眼瞪小眼。

挑好了地方，明诚点好菜就叫许一霖去洗手，许一霖乖的像个小学生，一点都不像在家里动不动就想偷着戳他脑门的样子，荣石心里想，还是那个鬼灵精怪的样子可爱些。

“荣先生知道一霖是什么人吗？”明诚收起之前的温柔，眼神锋利，像刀子一样戳到荣石身上。

“我自然知道。”荣石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你喜欢她？”明诚问。
“与你无关。”荣石被说破了心事，心里觉得臊得慌，脸上还绷着。

“那她喜欢你吗？”明诚接着问。
“她……”荣石一下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什么也说不出来，顿时有些丧气，可不是，小神仙喜欢眼前这个举止老气的男人，小神仙不喜欢他。

“诚先生，你们在说什么呀？”许一霖洗完手，蹦蹦跳跳地回来，一屁股坐在明诚身边。

“我们在说，你住在荣先生家里，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我帮你找个新住处，好不好啊？”明诚柔声问。

“不好！”荣石脱口而出。
许一霖一脸茫然地看他。

“你，你还没，没抽，抽掉我的记忆呢，你搬，搬出去就，就更没，没机，机会了。”荣石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桌子上，这下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许一霖眉头皱起来，仔细想了一会儿，使劲点点头：“嗯，我还不想搬出去呢。”

明诚笑意更深了，拍拍许一霖的头顶：“可是你要是搬出来住，我准备自己来照顾你的。”

许一霖又纠结起来，看看荣石，又看看明诚，她想听荣石说人间的故事，想等法力攒够了抽掉她的记忆，又想要诚先生来照顾她，小神仙纠结的饭都不想吃了。

“我也可以照顾你！”荣石没头没脑地喊了一句。

“要是有不该有的记忆，我帮你抽掉。”明诚接着忽悠小神仙。

“不可以的！”许一霖脱口而出，又不知道为什么不可以，纠结地啃指甲：“我想要自己完成呢。”

“那我教你个新法术吧。”明诚捏捏小神仙的耳朵，意味深长地看了荣石一眼：“只要一点点的法力，就能抽掉很多的记忆。”

“诚先生。”许一霖听说明诚要教她新法术，赶紧摇头：“我不跟你学，我这么笨，你教我肯定很费力的，会折你的寿的，我不学。”

“不会的。”明诚嘴角抽了两下，折寿，亏这小家伙想的出来，他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哪里还有阳寿可折，果然是个小笨蛋，更不舍得她在外面受苦了。

“不会的。”明诚又说了一遍，还跟她眨眨眼：“一霖一点都不笨，一霖是最聪明的小仙女。”

许一霖又高兴起来，欢欢喜喜地跟明诚学了句新的咒语。

“一定要夜里偷偷的用，虽然这个法子省法力，但是一定要他睡着了才有用。”明诚不顾荣石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脸，跟许一霖咬耳朵说了半天悄悄话，说完之后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许一霖郑重其事地点头，悄悄在桌子底下握紧拳头，嗯，一定要试试，抽掉荣石的记忆，她也是个要面子的神仙！

于是，当天晚上许一霖就悄悄跑到荣石的房间。荣石的卧室跟书房是连着的，外头是书房，里头就是卧室。许一霖特地在半夜三更爬起来，光着脚溜到荣石的房间。荣石正睡得很沉，闭着眼睛，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许一霖悄悄溜到他床边，荣石突然翻了个身，吓得她赶紧蹲下，倒正好平视着荣石的脸。

他可真好看。许一霖托着腮看了他一会儿才想起正经事来，伸出个手指，心里默念了两次佛祖保佑，然后小声念了咒语，伸手去点荣石的额头。

许一霖指尖发出一点白光，看样子成功了，许一霖大喜，却发现不对劲，那点记忆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楚，不是捉鬼的记忆。

许一霖盯着那团记忆，看呆了。那大概是荣石的梦境，因为那团记忆里，荣石不止捏她的脸，她还跟荣石抱在一起，还接吻。

许一霖羞红了脸，他怎么做这种梦呀！在看到荣石扯她领口的扣子的时候，许一霖的手突然被抓住。

“呀！”许一尖叫出声。
“你在干什么？”荣石睁开眼睛，黑沉沉的眼珠子盯着她看。

“我，我没有。”许一霖蹲着不敢动，小声嗫嚅道。

“你就这么想我忘记你？”荣石冷冷地问。

“我没有！”许一霖下意识的辩解。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荣石盯着她，手里还紧紧攥着她纤细的手腕。

“我想来试试诚先生教的法术，只是想抽掉你那天的记忆，没想你忘记我。”许一霖垂头丧气地说：“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小心看到你做的梦。”

“你说你看见什么了？”荣石吓了一跳，他刚才做的梦，没记错的话可是个春梦啊，被许一霖看见了，他还要不要脸了。

“你做的梦啊。”许一霖委屈巴巴地说：“你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呢。”

荣石被她气笑了，看小丫头还蹲在地下，一把把人扯到自己身上。

“哎呀！”许一霖吓了一跳，趴在荣石胸口，急促地呼吸。

“我为什么不能做这样的梦？”荣石问她。

许一霖看着荣石近在咫尺的脸，心跳加速，有点晃神，他可真好看啊，越看越好看。

荣石也心口发烫，索性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盯着她圆溜溜的眼睛，说话的语气咬牙切齿：“我为什么做这样的梦，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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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诚先生是把一霖宝宝当闺女养😂